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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切的怀念

来源: 重庆殡葬网  日期:2018-09-19 14:32:32  点击: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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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去年7月,有雷山的朋友到我家来,我曾向他们问起过余主席,他们说,余主席已去凯里居住了。当时我想,余主席在凯里安享晚年,一定会过得很好,我衷心地遥祝他生活幸福,健康长寿。
      昨天早上,闲来无事,又想起了在雷山政协工作时的老领导、老同事,也许是天人感应吧,我突发奇想,能否在网上搜寻到一些相关的信息呢?于是,在电脑上键上“雷山县政协余主席”进行搜索,结果却赫然出现悼念余主席的条目,难道余主席已经作古?我不敢相信,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,我希望网上出现的名字只是同名同姓而已,去世的是另外一个人,不是尊敬的余主席,他不会离我们而去的,我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。把信息条目打开后,非常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,但我又多么希望照片只是比较相象而已,而不是余主席。尽管理智告诉我,这确实是余主席的照片,然而,我在感情上还是难以接受这样不幸的事实。再把“生平介绍”打开,所 看到的一切信息都是真切无疑的。端详着余主席的照片,我的心在痛,情绪低落到了极点,老天爷为啥这么不公平?竟然让多么好的一位老领导在两个多月前就永远地离我们而去,敢问苍天,公理何在?天道何在?
      晚上躺在床上,余主席的音容笑貌始终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现,一件件、一幕幕往事记忆犹新,我久久不能入睡……。
      1984年8月,我从报德乡政府调到县政协工作,在未到新的工作单位报到前,听说余主席是从县委副书记、县纪委书记任上调来的,而且县政协主席是正县处级领导。以前我接触到的都是乡、村干部和村民,不知道余主席这样大的县级领导是否摆架子?在他的身边工作是否愉快?总感觉心中没有底,然而,到政协报到的第一天,就觉得这种疑虑是多余的。第一次见面,余主席放下手中的文件,亲切地叫我“小周”,让我坐到沙发上,并让秘书长给我安排办公桌,非常地亲热。在以后的日子里,经常看到他穿着一身中山装,虽然衣服不是很新,但洗得很干净,衣服上所有的纽扣,就连风纪扣也要扣着,走起路来十分地稳健,尽管他没有当过兵,却显露出一股军人的风容风纪,给人以非常干练利落的感觉。每当机关组织学习,他总是早早地来到办公室,与大家一起学习讨论;在审定文稿时,他校正的字总是写得很工整,需要删除的字句,都要用毛笔完整地涂掉,整个稿件清清楚楚,工作非常严谨。如果有工作向他请示汇报,他总是认真仔细地听着,并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,没有丝毫居高临下的姿态。我在性格上属于比较晚熟的类型,虽说当时已经二十多岁了,却不谙世事,平时说话做事都相当幼稚,可是余主席对年轻人,就象家里的长辈对待儿女一样,非常地包容,总是不时地进行善意的指正。余主席非常地平易近人,平时在单位里,凡是年纪比较大的男同事,无论职务高低,他都按本地习惯,尊称为“某公”,如胡公、李公、潘公;冬季时,与大家一起围坐在火盆边烤火、聊天,非常和蔼。那时政协的院子内种了十多株花椒树,每当花椒成熟时,余主席就与同事们一起采摘花椒,尽管花椒树上的剌十分地扎手,但他全然不顾,一边摘着花椒,一边与大家说着、笑着。曾记得,有一年春暖花开时的一天,同事们正巧都有空,他便带领我们到城边的山上去采草菇,并让带上照相机,招呼大家一起合影留念。工作中,凡是要求别人做到的,他都率先做到,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主席而超然于外。有一年初春,政协全体机关干部到西江种植油桐树,当时我穿着毛衣都还觉得冷,不停地瑟瑟发抖,余主席却脱掉外衣,挥锄铲土,干得很欢,好象一点也不觉得冷。我在雷山政协工作了8年,先后搬了三次办公室,从老政府大楼到借用县林业局的会议室,再到政协院内的小柴棚,最后到政协新大楼,每次搬家,余主席都亲自动手,同干部职工一起搬桌椅、书籍资料和杂物。他是十分讲究卫生的人,经常抽空拖地板,擦抹桌椅、窗户,因而他的办公室总是很整洁。每当机关大扫除,只要他不出差,不外出开会,总能见到他与大家共同劳动的忙碌身影。每年政协全会期间,有时比较忙,需要晚上加班,余主席总是挤出时间,与同志们一起忙到很晚才回家。他对干部职工的关爱不是停留在口头上,而是体现在实实在在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上,体现在帮助干部职工思想和政治上的进步中。在余主席和组织上的关心培养下,有的干部被提拔为副科级,有的加入了党组织。1986年,组织部门安排一部分年轻干部参加成人高考,当初在参考人员中没有我,余主席知道后,亲自过问,从而使我能够如愿以偿参加了当年的考试,并被贵州大学录取。有一年春天,县里统一部署,各单位在南门的山上分片植树造林,余主席带领政协干部,拿着锄头、铁锹、镰刀等工具,早早地来到分片的山上,按照要求,先在山坡上挖出一条条两尺多宽的长条形,然后种树。在劳动过程中,余主席总是不时地提醒大家注意安全。当我挖到一处十分陡峭的地方时,余主席叫我不要在那里挖了,上去在已经挖平整的地方打坑种树,我种了一会儿树,不经意间,却看到余主席在我原来所在的陡峭地方,一只脚踩在树桩上,另一只脚踩在上面的一个石头缝隙中,艰难地在那里干着,这时我才真切地体会到他叫我上去种树的好意。这样的往事,还有很多、很多。
      余主席的理论水平很高,实践经验很丰富,对全县各方面的情况也非常熟悉,他在会上讲话很少用稿子,基本上是脱稿而讲。记得有一年教师节,他带领机关干部先后到丹江小学、民族中学、二小开展慰问活动,在教职工座谈会上,余主席不用稿子,侃侃而谈,对全县教育发展的见解很精辟,分析很透彻,十分精彩,引来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笑声。脚尧、交腊两个边远山村是县政协智力支边工作的联系点,当时还未通车,路远山高坡陡,他不顾已年过半百的年纪,经常带领机关干部去蹬点,摸实情,搞调研。为了找到高寒山区经济快速发展的路子,余主席多次与省政协、省科研部门和高等院校联系,邀请有关专家、学者到雷山培训讲课,搞科研。对试种的水稻新品种,他总要亲自前往,实地察看,收获时要求逐一过称,进行等同面积的对比分析,时时处处体现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和尊重科学的精神。那时脚尧没有通电,照明用煤油,碾米靠水磨,他与县政协的同事们多方努力,积极引资,在争取到建小水电站的资金后,带领水电技术人员赴实地察看选址,很快建起了一座小型水电站,使这个小山村从此告别了没有电的历史。他与群众总有说不完的话,聊不完的天,有一次在黄里乡,余主席与一村民聊得很亲热,就象多年不见的亲朋好友一样,说着聊着,那村民把咂在嘴中的烟杆,取来递给余主席,让余主席品尝一下他的烟,我心想,平时有着卫生习惯的余主席一定会借故推辞的,然而我错了,只见余主席笑着从村民的手中接过烟杆,随意地在手中一擦,就含在了嘴里,猛吸几口后,连声说:“嗯,劲头大,味道不错”。与余主席相比,我实感惭愧。那时县政协有一辆北京吉普车,但无论上下班,还是到路程比较远的县委开会,他都是提前步行前往,从来不用公车接送,也从来没有用公车办过私事。记得有一年初冬,政协机关干部到西江开展中心工作,余主席考虑到去的人员比较多,如果在区政府或者村民家中用膳,会给当地政府和群众增加麻烦,便让大家把机关食堂的锅盆碗筷、小炭炉子等餐具带去,自己开伙。召开政协全会和常委会议时,为了节省开支,伙食从来不到宾馆饭店,而是在政协院内搭建的简陋木棚里,临时请来师傅买菜做饭。他经常吸的烟,都是用自己工资买的几元钱一斤的土烟叶子,多年来都一直这样,生活很简朴,为政很廉洁,始终坚守着一片属于自己的洁净的蓝色天空。这一切,历历在目,仿佛就在昨天;他的一言一行,他的高尚品格,影响着我,感染着我。
        我离开雷山近二十年来,竟然没有专程去拜望过尊敬的余主席,深感遗憾。他永远的离去,我悲痛至极,泣书此文,以寄托我对余主席的无尽哀思,表达无限的怀念。
言有穷而情无尽,但愿余主席一路走好,在天堂过得幸福!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周建明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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